精彩小说尽在竹影文轩! 手机版

您的位置 : 竹影文轩 > 大女主 > 重生七零辣妻手撕全家_精选章节

精选章节

发表时间: 2025-07-07 10:25:48

孟沅重生回渣爹和小三卷款私奔前夜。

她摸着母亲遗物戒指,竟开启了空间金手指。

当夜搬空保险柜,在渣爹私奔路上撒满假钞。

私生女抢她工作?反手举报其顶替知青名额,发配北大荒。

渣爹涉黑交易?她用空间转移赃物,人赃并获。

前世害死她的渣夫上门纠缠。

海军军官宋霆野破门而入:“间谍罪,带走!”

冰冷的雨水混着铁锈味灌进喉咙,孟沅猛地睁开眼。

不是沉江窒息时灌满肺腑的脏污江水,而是老式雕花木床顶的昏黄帐子。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霉味和陈旧家具的气息,还有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1977年?孟家这间她住了二十年的西厢房?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她猛地坐起,动作牵扯到身体各处,那些被孟建国拳打脚踢、被张丽娟用指甲抓挠、被那个所谓的丈夫赵志刚折磨出的旧伤似乎还在隐隐作痛,提醒着她地狱般的前世。

视线扫过床头柜上的老黄历——猩红的“1977年10月15日”,像一盆滚油泼在记忆的伤口上。

就是今晚!

前世,她的好父亲孟建国,会伙同他养在外面的姘头张丽娟,卷走孟家所有积蓄和母亲留下的最后一点值钱首饰,趁着夜色私奔,把她这个亲生女儿像个垃圾一样抛弃在这个风雨飘摇的家里,留给随后上门逼债、如狼似虎的债主们。而她,在绝望挣扎中被推入冰冷的江水……

恨意如同毒藤瞬间缠紧心脏,勒得她几乎窒息。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清醒。

不行!她不能重蹈覆辙!她得毁了这一切!

目光落在左手无名指上那枚古朴的银戒指上。这是母亲临终前紧紧攥着塞给她的遗物,样式简单,只有戒面上一圈模糊不清的刻痕。前世颠沛流离,这戒指一直跟着她,却从未有过异样。

此刻,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戒面粗糙的刻痕,心念被滔天的恨意和不甘填满——钱!她需要钱!需要把属于母亲的、属于她的东西统统拿回来!不能让那对狗男女带走一分一毫!

指尖猛地传来一阵灼烫,仿佛被无形的火焰燎了一下。

孟沅倒抽一口冷气,眼前的景象骤然扭曲、模糊!

不再是昏暗的卧室,而是一个……难以言喻的空间。

灰蒙蒙的天幕低垂,没有日月星辰,只有一片混沌的光。脚下是湿润松软、泛着奇异黑褐光泽的土地,大约只有半亩见方,边缘被浓重的灰雾包裹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带着泥土清甜和草木精粹的生机气息扑面而来,瞬间涤荡了她胸口的窒闷与血腥气。

空间?母亲留下的戒指……竟藏着这样的秘密?

狂喜如同惊雷在脑海炸开!上天终究没对她赶尽杀绝!这,就是她复仇的刀!

念头刚起,她“看”到了卧室角落那个沉重的老式红木五斗橱。那是孟建国最宝贝的地方,里面锁着家里所有的现金、票证,还有母亲压箱底的金镯子和一对小巧的翡翠耳坠!

几乎是心念电转,意识集中在五斗橱最底层那个带锁的抽屉上。

“收!”

无声的命令在空间里震荡。

下一瞬,那个沉甸甸的抽屉连同里面用油纸包好的几沓崭新的大团结、花花绿绿的粮票布票肉票、一个沉甸甸的蓝布小包(里面正是那对水头极好的翡翠耳坠和一个分量不轻的实心金镯子),还有孟建国偷偷藏的几盒好烟好酒……凭空消失了!

它们整整齐齐地出现在空间那湿润的黑土地上,像最珍贵的战利品。

成了!孟沅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掌控命运的、近乎战栗的兴奋。她如法炮制,像一阵无形的风刮过孟家每一个角落。

孟建国藏在床底旧鞋盒里的私房钱?收!

厨房米缸深处用油布包着的几张“大黑十”(旧版十元大钞)?收!

张丽娟那个骚包女人偷偷塞在枕头芯里准备带走的小黄鱼(金条)?收!

甚至连柜子里仅剩的半袋富强粉、一小罐猪油、几块腊肉……所有能入口的、能换钱的东西,全部扫荡一空!

偌大的孟家,除了搬不走的笨重家具,瞬间只剩下一个徒有其表的空壳。

做完这一切,孟沅没有停歇。她飞快地换上最不起眼的深蓝色旧工装,把长发紧紧盘起藏在同样颜色的旧帽子里,揣上几样从空间取出的、最关键的小东西,像一只轻盈的狸猫,悄无声息地溜出孟家后门,融入深秋冰冷的雨夜。

她熟悉孟建国和张丽娟私奔的路线。他们会先到城南废弃的木材厂仓库碰头,然后沿着那条僻静的、通往邻县码头的小路离开。

雨水冰冷,打湿了她的帽檐和肩膀,她却感觉不到丝毫寒意,只有血液在血管里奔流的灼热。她抄近路,提前赶到那条必经的、泥泞不堪的小路中段,躲在一丛茂密的刺槐后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雨势渐大。远处,两道鬼祟的人影深一脚浅一脚地出现了,各自背着一个鼓囊囊的大包,正是孟建国和张丽娟!

“快点!死鬼!磨蹭什么!”张丽娟尖细的声音在雨夜里格外刺耳,“等船开了就来不及了!”

“催命啊!这包死沉……”孟建国喘着粗气,语气却透着贪婪的兴奋,“这下好了,厂里的公款,还有家里那点底子,够咱们在南方逍遥快活好几年了!”

两人越走越近,距离孟沅藏身处不过十几米。

就是现在!

孟沅眼中寒光一闪,猛地从空间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一大摞东西——不是真钱,而是厚厚几沓用粗糙草纸裁切、只在外层象征性贴了几张真的一分两分纸币的“假钞”!为了更像,她甚至故意揉皱、弄脏,还洒了点路上蹭的泥水。

她屏住呼吸,用尽全身力气,将这一大摞假钞朝着孟建国和张丽娟前方的泥泞小路狠狠抛撒出去!

“哗啦——!”

假钞在雨幕中天女散花般散开,纷纷扬扬,落在泥水里、挂在路边的草茎上。昏暗的光线下,那层薄薄的真币边缘和粗糙的草纸内里混杂在一起,远远看去,竟真像撒了一地的钱!

“钱!我的钱!”孟建国第一个尖叫起来,眼睛瞬间瞪得血红,像被踩了尾巴的狗,完全顾不上思考钱怎么会从天而降,也顾不上身边的张丽娟,猛地扑向最近的一团“钱”。

“建国!别捡了!快走啊!”张丽娟急得直跺脚,想去拉他。

“滚开!那是老子的钱!”孟建国一把甩开她,状若疯癫地在泥水里扑腾,抓起一把把被雨水浸透、糊成一团的假钞往自己怀里塞,嘴里语无伦次地念叨,“是我的!都是我的!不能丢……”

张丽娟看着他那贪婪愚蠢、为了一地“废纸”全然不顾大局的样子,一股冰冷的绝望瞬间攫住了她。她猛地意识到,这钱来得太诡异了!她惊恐地抬头四顾,黑沉沉的雨夜里,只有风雨声和孟建国疯狂捡拾的动静,像一张无形的大网。

跑!必须立刻跑!

张丽娟不再犹豫,咬牙丢下还在泥水里打滚的孟建国,背着自己那个沉甸甸的包,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码头方向发足狂奔,身影很快消失在雨幕深处。

孟沅在刺槐丛后无声地勾起了唇角,冰冷而残酷。第一步,成了。狗咬狗的好戏,才刚刚拉开序幕。她不再停留,转身,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雨夜中,只留下身后那个在泥泞和虚假财富中彻底癫狂的身影。

第二天,孟家彻底炸了锅。

孟建国失魂落魄、满身污泥地回到家时,迎接他的是空空如也的保险柜、被洗劫一空的米缸和柜子,以及随后气势汹汹上门追讨“挪用公款”的厂保卫科干事。他像被抽掉了脊梁骨,瘫在地上,语无伦次地重复着“钱……钱被抢了……有鬼……有鬼啊!”,却拿不出任何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更解释不清仓库那笔不翼而飞的巨款。

厂里震怒,孟建国被当场停职,隔离审查。他成了整个机械厂家属院的笑柄和唾弃对象。

而孟沅,仿佛一夜之间褪去了怯懦的外壳。她冷静地处理着家里的混乱,对邻居们或同情或探究的目光报以平静而略带凄然的微笑,完美扮演了一个突遭家庭巨变、不得不坚强起来的孤女形象。

这天下午,她正在院子里晾晒仅存的几件旧衣服,一个穿着崭新列宁装、梳着两条油亮麻花辫的年轻女孩扭着腰走了进来,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和轻蔑。

是张丽娟的女儿,孟娇娇。前世,就是她顶替了本该属于孟沅的纺织厂招工名额。

“哟,这不是我‘好姐姐’吗?”孟娇娇捏着嗓子,声音又尖又假,“家里遭贼了?真是可怜哦。不过也好,省得你天天在家吃闲饭了。”

她晃了晃手里一张盖着红戳的纸,炫耀似的凑到孟沅面前:“看看这是什么?纺织厂的录用通知书!下周一就报道!妈早就给我安排好了,顶替你爸那个老废物弄来的名额!以后啊,我可是光荣的工人阶级了!”

她特意加重了“顶替”两个字,眼里全是恶毒的幸灾乐祸,等着看孟沅失态痛哭。

孟沅停下手中的动作,慢慢转过身。她没有哭,脸上甚至没什么表情,只是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平静地注视着孟娇娇,看得她心里莫名发毛。

“是吗?”孟沅的声音很轻,却像淬了冰,“恭喜啊,孟娇娇同志。”

孟娇娇被她这反常的平静噎了一下,准备好的奚落话卡在喉咙里,憋得难受,只能恶狠狠地哼了一声:“装什么装!你就等着饿死吧!”说完,像只斗胜的小母鸡,趾高气扬地走了。

孟沅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顶替?很好。她正愁找不到更重的石头,把孟建国和张丽娟彻底砸进烂泥里。

她转身回屋,从空间里取出纸笔。笔尖在粗糙的纸张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声响,每一个字都力透纸背,带着刻骨的恨意。

一封实名举报信很快写好。

【尊敬的知青办领导:

兹举报我厂家属孟娇娇(女,18岁),其母张丽娟(作风不正,已外逃),其继父孟建国(原机械厂会计,因严重经济问题已被停职审查),利用孟建国职务之便,伪造档案,顶替他人(孟沅)的合法知青返城安置工作名额,意图逃避国家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伟大号召,侵占国家工作岗位……恳请领导严肃查处,拨乱反正,维护国家政策的公平公正!】

落款:孟沅。

她将举报信仔细封好,没有立刻投递。她在等一个时机,一个能把孟建国也彻底钉死的机会。

几天后,风声鹤唳的孟建国在巨大的压力和恐惧下,被债主和“道上”的朋友逼得走投无路,决定铤而走险。他联系上了一个搞“黑市”投机倒把的团伙头目“黑三”,准备出手最后一点压箱底的家当——他私藏的两块品相极好的瑞士梅花表。

交易地点定在城西荒废的砖窑厂,时间:深夜十一点。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被孟沅用几包好烟,“不经意”地透露给了几个平日里最恨孟建国、又有点门路的邻居。很快,关于孟建国要“出货”的风声,也隐隐约约传到了正在严密监控他的厂保卫科耳朵里。

夜,黑得像化不开的浓墨。

荒废的砖窑厂里,只有风声呼啸,吹过残破的窑洞,发出呜咽般的怪响。几道手电筒的光柱在黑暗中鬼祟地晃动。

孟建国裹紧破旧的棉袄,冻得瑟瑟发抖,紧张地东张西望。他怀里揣着那两块用手帕包好的手表,像揣着两块烧红的烙铁。

“黑三哥……黑三哥来了吗?”他压低声音,朝着黑暗处喊。

“急什么!”一个粗嘎的声音回应,紧接着,三个穿着厚棉衣、戴着狗皮帽子的彪悍身影从一处断墙后转了出来。为首的男人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正是“黑三”。他身后两人手里都拎着沉甸甸的麻袋。

“钱呢?”孟建国咽了口唾沫,眼睛死死盯着对方手里的麻袋。

黑三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示意手下打开一个麻袋口。借着微弱的手电光,孟建国看到里面是一捆捆崭新的大团结!他贪婪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心跳如鼓,赶紧从怀里掏出用手帕包好的手表递过去:“货在这!瑞士梅花,绝对好货!”

黑三接过,就着手电光仔细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把装钱的麻袋往前一推:“老规矩,验货交钱。”

孟建国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抓那麻袋钱,巨大的狂喜几乎冲昏了他的头脑。

就在他指尖即将触碰到麻袋的瞬间!

“不许动!公安局!”

“保卫科!都举起手来!”

几道雪亮的强光手电光柱如同利剑,猛地从四面八方刺破黑暗!伴随着厉声呵斥,砖窑厂残破的围墙和窑洞口,瞬间涌出十几名穿着制服、手持武器的公安干警和厂保卫科干事!黑洞洞的枪口和冰冷的目光,将他们四人死死围在中央!

孟建国脸上的狂喜瞬间冻结,化为死灰般的绝望。他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瘫倒在地,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黑三和他的手下也懵了,下意识想跑,却被迅速扑上来的干警死死按倒在地,麻袋里的钱和手表散落一地。

“人赃并获!带走!”为首的公安队长厉声下令。

“不是我!我是被逼的!是黑三逼我的!”孟建国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地嚎叫挣扎,指着被按在地上的黑三,“手表是他的!钱也是他的!我只是……我只是帮忙看看……”

混乱中,谁也没注意到,就在那几束手电光柱交错扫过的瞬间,地上那个装着崭新大团结的麻袋,以及散落在旁边的两块梅花表,极其诡异地凭空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

押解的公安和保卫科干事只当是孟建国在极度恐慌下语无伦次的狡辩和幻觉,根本没人相信他“东西突然没了”的疯话。证据?现场除了孟建国和黑市分子,空空如也,哪来的钱和表?

孟建国因“参与重大投机倒把活动、情节严重、且有重大经济问题嫌疑”,被正式逮捕。消息传回大院,又是一片哗然。

而就在孟建国锒铛入狱的第二天,孟沅那封实名举报信,连同她暗中搜集的、关于孟娇娇顶替名额的蛛丝马迹(比如孟建国托人伪造的档案修改痕迹的传言),被精准地投递到了市知青办公室。

顶替名额,逃避上山下乡,在这个年代,是极其严重的政治错误,尤其是在其“父母”双双涉案的背景下。

知青办反应迅速而严厉。调查组只用了一天时间就坐实了孟娇娇顶替的事实。

第三天下午,两个穿着严肃中山装、臂戴红袖章的知青办工作人员,在街道办干部和邻居们复杂的目光注视下,敲开了孟家那扇摇摇欲坠的门。

孟娇娇还在做着当纺织女工、吃商品粮的美梦,猝不及防被工作人员堵在家里。当冰冷的手铐“咔哒”一声铐在她纤细的手腕上时,她整个人都傻了。

“不!你们搞错了!我有通知书!我是正式工!”她尖叫挣扎,涕泪横流,精心梳好的麻花辫散乱不堪,“是孟沅!是她陷害我!那个贱人!是她举报的!”

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宣读了处理决定:“孟娇娇,因严重弄虚作假,顶替他人知青返城安置工作名额,性质恶劣。现决定:一,取消其非法获得的工作资格;二,作为逃避上山下乡的典型,立即遣返原籍,并补足其应下乡年限,发配北大荒农场,接受劳动改造!即刻执行!”

“北大荒……”孟娇娇听到这三个字,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彻底瘫软下去,双眼空洞无神,只剩下绝望的喃喃,“不……我不要去……妈……妈你在哪啊……”

她的哭嚎和挣扎被无情地拖拽着远去,像一条被扔上砧板的鱼。围观的邻居们指指点点,有叹息,有鄙夷,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孟家彻底完了。

孟沅站在自家窗后,冷眼看着这一切。前世被推入江水的冰冷和窒息仿佛还缠绕着她,此刻,看着仇人一个个坠入深渊,心头那块沉重的、浸满血泪的巨石,终于裂开了一道缝隙,泄出一丝冰冷而畅快的风。

她赢了第一步。但这还不够。还有一个……

孟建国入狱,孟娇娇被发配,孟家彻底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晦气之地。孟沅的日子却似乎并未受到太大影响。她深居简出,靠着空间里扫荡来的粮食和偶尔去黑市小心换点必需品度日,大部分时间都在空间里侍弄那半亩黑土地。

空间土地的神奇远超她的想象。她试着种下的几颗白菜籽和萝卜籽,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疯长,短短几天就水灵灵地成熟了,个头饱满,味道清甜得不可思议。这让她心中大定,复仇的底气更足。

这天傍晚,残阳如血,给破败的小院镀上一层不祥的红光。

“哐!哐!哐!”

粗暴的砸门声猛然响起,带着一股戾气,震得门框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孟沅的心猛地一沉。这个声音,这个节奏……前世无数个被殴打的夜晚,如同噩梦般刻在骨子里!

赵志刚!她前世的“丈夫”,那个最后亲手将她推入江水的畜生!他怎么会提前出现?!

门外的叫骂声证实了她的猜测:“孟沅!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爹完了,你那个便宜妹妹也滚蛋了,现在轮到老子了!识相的赶紧开门!别逼老子动手!”

声音粗嘎凶狠,正是赵志刚!

孟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深吸一口气,没有立刻开门,而是飞快地闪身进入空间。意识沉入那片黑土地,她精准地“取出”了前几天收获的、几颗长得格外粗壮结实的白萝卜——这是她特意准备的“武器”。

她将萝卜放在门后触手可及的地方,然后才缓缓拉开那扇沉重的木门。

门开了一条缝。

门外站着一个身材高大壮硕、穿着油腻工装的男人,满脸横肉,三角眼闪烁着贪婪和暴戾的光,正是赵志刚。他看到孟沅,咧开嘴,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伸手就要推门进来。

“滚。”孟沅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刀子,清晰地砸在赵志刚脸上。

赵志刚一愣,显然没料到这个记忆中唯唯诺诺、任他搓圆捏扁的女人敢这样跟他说话。随即,一股被冒犯的暴怒冲上头顶:“臭婊子!敢叫老子滚?你爹欠老子爹的钱,父债女偿!你……”

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孟沅猛地拉开了门,手里赫然举着一根……粗壮得吓人的白萝卜?那萝卜通体洁白,水头极足,足有成年男人小臂粗,沉甸甸的,被孟沅单手抓着缨子,像拎着一柄造型奇特的短锤。

赵志刚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这女人拿根萝卜想干嘛?吓唬他?

“呵,拿根破萝卜……”他嗤笑一声,满脸鄙夷和不耐,抬脚就要硬闯。

就在他脚步迈出的瞬间!

孟沅动了!

她眼神凌厉如刀,没有半分犹豫,全身的力量瞬间爆发,拧腰转胯,动作快如闪电!那根沉甸甸的大萝卜被她抡圆了,带着一股沉闷的破风声,狠狠地、精准无比地砸向赵志刚两腿之间的要害!

“嗷——!!!”

一声变了调的、凄厉到非人的惨嚎猛地撕裂了黄昏的宁静!

赵志刚脸上的横肉瞬间扭曲,眼珠暴突,嘴巴张到最大,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他像一只被瞬间抽掉所有骨头的虾米,弓着腰,双手死死捂住裆部,整个人原地蹦跳了一下,然后“噗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额头狠狠磕在冰冷的石板门槛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剧痛!难以想象的剧痛如同高压电流瞬间席卷全身,让他所有的力气和嚣张气焰瞬间蒸发,只剩下蜷缩在地上剧烈抽搐、涕泪横流的份。

孟沅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内,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蜷缩成一团、痛苦哀嚎的赵志刚,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波澜。前世那些拳打脚踢、那些被揪着头发撞墙的剧痛、被按在冰冷江水里窒息的绝望……此刻都化作了手中这根沾了点泥的萝卜。

她掂了掂手里沉甸甸的“武器”,向前一步,准备再给这畜生来个深刻难忘的教训。

就在这时——

“怎么回事?!”一声低沉、威严、带着金属般冷硬质感的厉喝,如同惊雷在院门口炸响!

几道笔挺如标枪的身影如同神兵天降,瞬间出现在小院门口,挡住了外面残存的光线。

为首的男人,身姿异常高大挺拔,穿着一身笔挺的深蓝色海军呢料冬常服,肩章上的星徽在暮色中闪着冷硬的光。帽檐下,是一张轮廓深刻、如同刀削斧凿般的脸庞,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薄唇紧抿成一道冷硬的直线。最慑人的是那双眼睛,深邃如寒潭,此刻正锐利如鹰隼般扫过院内,带着一种久居上位、不容置疑的威压和审视,瞬间锁定了门内举着萝卜的孟沅和门外蜷缩哀嚎的赵志刚。

他身后跟着两名同样穿着海军军装、神情冷肃的年轻士兵,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枪套上,目光如电。

强大的压迫感如同实质的海浪,瞬间席卷了整个破败的小院。空气仿佛凝固了。

孟沅的心脏猛地一跳!宋霆野!他竟然真的出现了!而且是在这个最意想不到的关头!

地上的赵志刚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那声充满力量的厉喝惊得忘了嚎叫,他勉强抬起头,看到门口那几抹刺眼的深蓝和对方肩上冰冷的星徽,巨大的恐惧瞬间压过了下身的剧痛,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

宋霆野的目光先在孟沅那张虽然苍白却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冰冷狠绝的脸上停留了一瞬,掠过她手中那根造型奇特的“武器”,随即落在地上狼狈不堪、眼神闪烁的赵志刚身上。

“间谍罪?”宋霆野薄唇微启,吐出三个冰冷的字眼,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清晰地敲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他锐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灯,在赵志刚那张写满痛苦和恐惧的脸上扫过,最后定格在他因剧烈动作而微微敞开、露出里面鼓囊囊内袋的工装外套上。

“带走!”宋霆野没有任何废话,直接下令,干脆利落,带着一种铁血军人特有的决断。

他身后两名士兵如同猎豹般迅捷上前,一左一右,毫不费力地将还在剧痛中挣扎的赵志刚像提小鸡一样架了起来。动作粗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什……什么间谍?你们是谁?放开我!我是来找她要债的!她爹欠……”赵志刚彻底慌了神,语无伦次地挣扎叫喊,试图辩解。

“闭嘴!”一名士兵冷喝一声,手上加力,赵志刚顿时痛得龇牙咧嘴,剩下的话全噎了回去。另一名士兵则动作麻利地在他身上快速搜检,当手探入他工装内袋时,动作猛地一顿!

士兵从里面掏出一个用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形状规则的长方体小物件。他迅速拆开一角,脸色瞬间变得极其凝重,抬头看向宋霆野,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报告首长!发现可疑物品!疑似……微型电台核心部件!”

微型电台!

这四个字如同惊雷,在小小的院落里炸开!连孟沅都瞳孔微缩。

“不!不是我的!是陷害!是那个贱人!是她……”赵志刚吓得魂飞魄散,疯狂地扭动身体,目眦欲裂地瞪向门内的孟沅,眼中充满了最恶毒的怨恨和难以置信。

宋霆野的目光也瞬间转向孟沅,那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她整个人从里到外彻底剖开,审视她灵魂深处的每一丝波动。

孟沅的心跳在那一瞬间几乎停止。那东西……是她前天晚上,利用空间的便利,神不知鬼不觉塞进赵志刚家那件挂在门外晾晒的工装内袋里的!一个用废旧收音机零件、缠绕着奇怪铜丝、涂了些不明颜料伪装成的“核心部件”。她赌的就是这个年代对“间谍”二字的极端敏感和宋霆野这种特殊人物的身份!

但此刻,面对宋霆野那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目光,一股寒意还是不由自主地从脊椎升起。她强迫自己挺直脊背,迎上那道审视的目光。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惊愕、茫然和一丝被污蔑的愤怒,脸色苍白,身体甚至微微颤抖——一个骤然遭遇这种可怕指控的孤女该有的反应。

她张了张嘴,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和委屈:“我……我不知道……他硬闯进来要打我,我拿萝卜……只是想自卫……什么电台……我根本不懂……” 她的眼神清澈而惶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仿佛下一秒就要坠落。

宋霆野深邃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那目光极具穿透力,像是在评估她每一丝细微表情的真伪。孟沅感觉自己像被置于X光下,掌心微微沁出了冷汗。

终于,他移开了视线,重新落回被士兵死死控制住、还在徒劳挣扎嘶吼的赵志刚身上,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感情:“证据确凿,还敢狡辩?押回去!严加审讯!”

“是!”士兵利落地给赵志刚上了背铐,动作毫不留情。赵志刚还想嚎叫,被一块不知道哪里摸出来的布团狠狠塞住了嘴,只能发出绝望的“呜呜”声,像一条离水的鱼被粗暴地拖拽着向院外走去,眼神怨毒地死死钉在孟沅身上。

小院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风声和远处隐约的狗吠。

宋霆野却没有立刻离开。他站在院门口,高大的身影几乎挡住了所有光线,目光再次投向门内那个看似柔弱、脸色苍白、手里还紧紧攥着一根大萝卜的年轻女子。

他的视线扫过她纤细的手腕,掠过她微微颤抖的肩,最后定格在她那双强作镇定却难掩惊惶的、蓄着泪水的眼睛上。那眼神依旧锐利,带着审视,但似乎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探究?

孟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指无意识地抠紧了萝卜缨子。他会信吗?他会继续追问吗?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带着无形的压力。

片刻,宋霆野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喜怒:“孟沅同志?”

孟沅心头一紧,轻轻点头:“是…是我。”

宋霆野的目光在她脸上又停留了一瞬,那眼神深邃得如同寒潭,仿佛能看透她灵魂深处竭力隐藏的所有秘密。就在孟沅几乎要承受不住这无声的压力时,他微微颔首,语气公事公办,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此人涉及重大案件,我们会彻查清楚。你……”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手中的萝卜和空荡荡的院落,“关好门。近期,不要随意接触可疑人员。若有情况,可直接向街道办或……驻军保卫处反映。”

他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利落地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深蓝色的军装下摆划开冰冷的空气,留下一个笔挺如松、气势迫人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院门外沉沉的暮色之中。

直到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彻底远离,孟沅才猛地松开了紧握萝卜的手,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她靠在冰冷的门框上,大口喘息,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几乎要挣脱束缚。

成了。赵志刚完了。“间谍罪”在这个年代,足够他死十次。渣爹入狱,私生女发配北大荒,渣夫万劫不复……前世的仇,终于在这一刻,以最惨烈、最彻底的方式报了。

一股巨大的、带着血腥味的空虚和释然瞬间席卷了她,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然而,宋霆野最后那个深邃而探究的眼神,却如同烙印般刻在了她的脑海里。那眼神……他信了几分?那东西……他真的一点都没怀疑到她头上吗?

就在这时,她左手无名指上那枚古朴的戒指,毫无征兆地再次传来一阵灼烫!比第一次开启空间时更加滚烫、更加急促!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激烈地冲撞、呼唤!

京ICP备2024102474号

本站所有内容都已取得正版授权。版权声明 - 投稿声明 - 自审制度 - 免责声明